
今天下午,日本科学家坂口志文确认获得2025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(和另外两名科学家分享)富通优配,这已是21世纪以来日本获得的第19个诺贝尔自然科学奖。

世纪之初,当日本提出“50年30个诺贝尔奖”计划时,国际社会还对此抱有怀疑。如今时间未过半,日本已接近完成目标的一大半。而中国本土科学家仅屠呦呦一人获得诺贝尔科学奖。同在亚洲,同为教育大国,为何在诺贝尔奖的获取上存在如此显著的差距?
科研积累的时间差
诺贝尔奖的颁发存在明显的滞后性,今天的奖项往往是对几十年前科研成果的肯定。日本在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的基础研究投入,正在当今的诺贝尔奖榜单上收获成果。
2001年日本提出“50年30个诺贝尔奖”计划时,已有深厚的科研基础。当时日本科研经费占GDP的3%,其中基础研究占比高达12%。相比之下,中国虽然科研经费总额已超越日本,但基础研究占比不足6%。
坂口志文关于的关键研究发表于1995年,等待了30年才获得诺贝尔奖认可。这种时间差表明,当前日本获奖的科学研究大多源于上个世纪的积累,而中国现在的科研投入,可能要到几十年后才能见效。
教育理念的本质差异
日本教育注重保护学生的好奇心和探索精神。多位日本诺贝尔奖得主在回忆成长经历时,都提到了童年时代亲近自然、自由探索的重要性。
2002年诺贝尔物理奖得主小柴昌俊在《我不是好学生》一书中坦言富通优配,童年时代在学校后山与同学追逐赛跑、肆意玩耍的时光对他科学生涯影响深远。2008年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下村修说:“我做研究不是为了应用或其他任何利益,只是想弄明白水母为什么会发光。”
反观中国,应试教育从小学就开始挤压学生的探索空间。2018年PISA测试显示,中国学生科学素养虽高,但“对科学职业的兴趣”排名靠后。这种教育模式虽然培养了技能,却磨灭了原始的好奇心。
日本中小学教师的教学自由空间较大,可以在大纲基础上自主设计课程。丰富多彩的课外活动和俱乐部文化,为学生多元发展提供土壤。而中国教育仍陷入题海战术和应试竞争难以自拔。
科研环境的天壤之别
日本科研环境的稳定支持为长期研究提供保障。非竞争性经费占主导,学者可以获得长期资助,不必为短期考核所困扰。小柴昌俊的中微子研究持续15年,最终获得2002年诺贝尔物理奖。
相比之下,中国科研经费分配中竞争性经费占比超过70%,科研人员平均课题周期不足3年。这种“短平快”的模式难以支撑需要长期积累的重大突破。
日本大学教授享有高度自治权,终身制保障了研究的连续性。日本高校老师不会因为在一段时间内没有出成果而担心失去职位,可以长期潜心研究。而中国高校行政化管理严重,青年教师疲于申请经费和应付考核。
日本社会对科研人员的高度尊重也是重要因素。有调查显示:大学教授的职业威望在日本187种职业中排名第三,仅次于法官和律师。这种社会地位吸引优秀人才投身科研。
科学文化的深厚积淀
日本有着重视教育的悠久传统。在1603-1868年的江户时代,日本男性识字率就达到70%以上,远高于当时伦敦的20%和巴黎的不到10%。这种文化基因为后续科技发展奠定基础。
匠人精神在日本文化中根深蒂固,追求卓越、精益求精的态度渗透到科研领域。日本科学家往往能在一个方向上持续深耕数十年,最终取得突破。而中国社会存在较强的“实用主义”倾向,对能快速带来经济效益的应用技术关注度远高于基础科学。
日本科学家视野开阔,注重国际交流。多位获奖者都有海外研修经历,了解国际前沿动态。同时,日本国内保持了对基础研究的重视,大学的研究经费中基础研究占主要部分(约55%)。
12月10日,三位获奖者将站在斯德哥尔摩音乐厅的领奖台上。日本民众将再次为国家科技实力感到自豪。而在中国,科研工作者们仍在苦苦思索如何实现诺贝尔奖新的突破。
但差距并非不可逾越。中国在论文总量、专利数量上已超越日本,量子技术、空间站等领域已世界领先。但中国需要打破功利导向,重建“为科学而科学”的精神,给基础研究更多耐心和空间。
中国需要一场科研文化的深层变革,当中国科学家能够像日本同行一样,单纯为“弄明白水母为什么会发光”而做研究时,诺贝尔奖的到来将水到渠成。
捷希源配资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